随着一声厉喝,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与锦衣卫瞬间涌入王府大门,沉重的铁链哗啦作响,冰冷地套上了靖王…不,是废庶人赵弘瑞的脖颈和手腕!昔日煊赫的亲王,此刻如同待宰的猪羊,被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蟒袍的金线在拉扯中崩断,金冠歪斜掉落,花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灰败的脸上。
“阉狗!王承恩!你构陷本王!构陷太祖血脉!陛下!我要见陛下——!” 赵弘瑞爆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嚎叫,拼命挣扎,涕泪横流,状若疯癫。然而他的挣扎在训练有素的厂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铁链收紧,勒得他眼球凸出,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嗬嗬的倒气声。
王府内外,一片死寂。只有铁链拖过地面的刺耳摩擦声,和厂卫们冰冷急促的脚步声。所有王府属官、仆役、护卫,皆被这雷霆手段震慑得魂飞魄散,如同木雕泥塑般僵立原地,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煊赫一时的靖王府,在这一日黎明,被彻底碾碎。铁桶围困,终成绝杀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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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关,军械所隔离帐篷。**
深入骨髓的剧痛如同退潮的海水,缓慢却持续地抽离。墨衡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和脑海深处残留的针扎般刺痛。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系统核心永久关闭…】
那冰冷的宣告和随之而来的死寂虚无,清晰地烙印在意识深处。曾经如臂使指、提供无尽便利与知识的光屏,消失了。脑海中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沉重搏动的回响。
工具…没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落在地面上那一小撮焦黑的火药残烬上。淡淡的硝烟味,是刚才那短暂而耀眼成功的唯一证明,也是此刻支撑他神智不溃的锚点。
他挣扎着,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抗议,精神更是如同被掏空般疲惫,但一种奇异的、更加坚韧的东西,却在剧痛和虚空的废墟中悄然滋生。他缓缓抬起自己沾满泥土和火药碎屑的手,摊开在眼前。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掌心的纹路被污垢勾勒得更加深刻。
没有系统扫描分析,没有知识库检索,没有能量条提示…只剩下这双手,这双沾染了硫磺硝石气味、布满了细小伤痕和老茧的手。
路…还在。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认知,取代了最初的茫然和剧痛带来的虚弱。系统是工具,是拐杖,但路,终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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