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淬毒!火铳炸膛,非战之罪,实乃…背后毒手断我兵器之骨!”
戚光拿起一块样本,暗黄色的硫磺在他粗糙的手掌中,如同凝固的脓血。他凑近鼻端,那股刺鼻的腥臭味,与战场上炸膛铳管散发出的气味一模一样!他闭上独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绝对零度的杀意。
“靖州官矿…”戚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靖王的私产。”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关城之外,那风雪弥漫、通往京畿的方向,指尖如同指向地狱的标枪。
“好一个‘火候自掌’!”戚光嘴角那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再次浮现,却比刀锋更冷。“王公公这火种递得好!”他猛地转身,独眼如同探照灯般锁住浑身抖如筛糠的刘老头。
“刘三押货回靖州复命?”戚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
“是…是是是…”刘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只会磕头。
“很好。”戚光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栓子。”
“末将在!”
“挑二十个机灵可靠的夜不收,要北地口音纯熟的,扮作行商。”戚光的命令清晰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钉子,“目标:靖州!给我钉死那个刘三!摸清他回去复命的路线,接触的人!特别是…任何与‘南边口音’有关的人!活着带回来最好,若事不可为…”戚光顿了顿,独眼中寒光一闪,“就让他带着该带的东西,‘意外’死在靖王府的人面前!明白吗?”
“末将明白!”王栓子心头一凛,用力抱拳。这是要打草惊蛇,更是要逼蛇出洞!甚至不惜用一条人命作为点燃导火索的引信!
戚光不再看王栓子,目光转向墨衡:“墨先生,硫磺有毒,火铳无骨。匠作营,还能不能炼出够硬的铁?”
墨衡迎着戚光压迫性的目光,挺直了疲惫的脊梁。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翻开了那本《淬火笔记》,手指重重地点在王启年关于“黑水峪硝石苗”的那条几乎被遗忘的注释上。
“将军,硫磺之路已绝,毒根深种,非一日可除。”墨衡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眼中却跳跃着疯狂的火光,“但王师傅留下的笔记里,还有一条路!一条可能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却从未被重视的路!”
他指向笔记上那行潦草的字迹:
> **“黑水峪西三十里,断崖下有白霜覆石,遇水刺鼻,疑为硝石苗…”**
“硝石!”墨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亢奋,“若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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