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三…刘三来的时候…很急…卸货时…有个…有个穿皮袄的商人模样的人…远远看着…对…还…还有…他塞给小老儿一锭银子…说…说这批货金贵…让…让早点用掉…别…别积压…”
“商人?什么样?”墨衡追问。
“没…没看清脸…裹得严实…但…但口音…不是北地的…有点像…有点像南边来的…”刘老头拼命回忆,恐惧激发了他残存的记忆,“还…还有!小老儿签字画押时…手抖…墨滴在回执上了…刘三好像…好像很紧张…抢过去…自己用手指沾着墨…在那滴墨旁边…划拉了一下…对对!就是您看的那个地方!”
墨衡猛地看向收条背面那几道浅痕!沾墨的手指划拉…那绝不是无意!是信号?是标记?还是…某种指向?
就在这时,库房深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金铁交鸣!伴随着王栓子愤怒的咆哮和一声短促的惨叫!
“栓子!”墨衡心头一紧,霍然起身!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栓子带着亲兵返回,脸色铁青,手臂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一个亲兵肩上扛着一具穿着杂役服饰的尸体,软软地垂下。
“死了。”王栓子咬牙切齿,将一柄还在滴血的短匕扔在地上,“这杂碎藏在废料堆里!身手刁毒!伤了我们一个兄弟!想跑,被我堵住,眼看逃不掉,直接抹了脖子!”
墨衡蹲下身,检查那具尸体。很普通的面孔,没有任何特征,手指粗糙,虎口有厚茧,显然是长期练习暗器和短刃的好手。身上除了这柄短匕,别无他物,干净得如同精心准备过。
“死士。”墨衡冷冷道。线索,似乎又断了。对方手脚干净利落得可怕。
他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堆标注着“靖州官矿”的毒硫磺,又看了看地上瘫软的刘老头、死去的死士、柱子上淬毒的飞镖。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更深的警惕,在他胸中翻腾。这不仅仅是一场针对火器营的破坏,更是一场精心编织、深入骨髓的毒计!从靖州的矿山,到兵部的调令,再到这雁回关的库房,甚至渗透到了看守的身边!一张无形的、带着硫磺恶臭和血腥味的巨网,早已悄然笼罩。
“墨先生…”王栓子看着墨衡阴沉的脸色,欲言又止。
墨衡没有回答。他重新拿起那本《淬火笔记》,借着昏黄的灯光,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王启年那些潦草却充满生命力的记录滑过眼前…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页不起眼的边缘注释上。那似乎是与硫磺无关的内容,是王启年早年探查北疆矿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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