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更痛,二是难以与油脂充分融合,效果会打折扣。告诉他们,磨盐的臼,必须清洗干净,不能有油污,用力要匀!至少要磨到这个程度。”他指了指册子上画的一个极其微小的标准点。
“哎!明白了!”辅兵赶紧跑回去。
李岩大步走进院子,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和墨衡专注的身影,严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暖意。他走到墨衡身边,低声道:“先生,效果…超乎预料。三成!非战减员降了三成!”
墨衡抬起头,水晶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微微蹙眉:“三成…是基于现有条件的极限了。李将军,这盐膏,终究是‘虎狼之药’,见效快,但刺激性太大,对溃烂深创口的长期愈合未必有利。而且,靠大量猪油和粗盐堆出来的效果,成本高昂,难以持久。这北疆的酷寒…是长久之战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记录数据的册子,“必须找到更温和、更廉价的替代品,或者…改进工艺,提纯有效成分。”
“先生所言极是。”李岩深以为然,“能救急稳住军心,已是万幸。后续改良,还需仰仗先生智慧。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了几分,“这盐膏之事,动静太大,怕是…已经传到某些人耳朵里了。”
墨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镜片反射着灶火的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将军是指…太医署?”
李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目光投向院门外风雪弥漫的街道,眼神锐利如刀:“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这里救活一个兵,可能就挡了某些人升官发财的路,砸了某些人金贵的药罐子。”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雁回关内条件相对最好的“官驿”内,气氛却如冰窖般寒冷。
驿馆最暖和的上房内,炉火烧得很旺,驱散了外面的严寒。然而,围坐在桌旁的几个人,脸色却比外面的风雪还要阴沉。
主位上是一位身着深青色六品鹭鸶补子官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官员。他正是朝廷派来“协理北疆军务、督送御寒物资”的太医署副使,王明远。此刻,他手中端着一盏温热的参茶,却一口未动,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眼神低垂,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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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坐着两个穿着太医署从九品吏员服饰的年轻人,以及雁回关本地医署的主事医官。那主事医官姓周,五十多岁,此刻额头上全是冷汗,坐立不安,不时偷眼觑着王副使的脸色。
“周主事,”王明远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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