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后,自知罪孽深重,已畏罪自裁于诏狱之中。” 轻飘飘一句话,堵死了张廷玉要求对质的可能。
“死无对证!”张廷玉须发皆张,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死无对证!王承恩,你东厂罗织罪名,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如今竟敢构陷本阁!陛下!臣请陛下,严查王承恩构陷大臣、残害无辜之罪!” 他转向御座,声音悲愤,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局势瞬间逆转,王承恩似乎落入了“死无对证”、“构陷大臣”的窘境。张廷玉一系的官员立刻鼓噪起来,纷纷要求严惩王承恩。
就在这纷乱之际,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喧嚣:
“张卿。”
张廷玉心头猛地一跳,强自镇定躬身:“臣在。”
“你说王承恩构陷于你,死无对证。”皇帝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张廷玉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那朕问你,去岁秋,北疆军粮转运使王弼,参劾你门生、户部山西清吏司郎中周显,贪墨大同镇军粮一万七千石,证据确凿,你为何压下此案,反将王弼贬谪琼州?”
张廷玉脸色微白:“陛下!此事…此事臣已查明,乃是王弼诬告…”
“诬告?”皇帝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那今年开春,大同镇总兵戚光八百里加急奏报,军中粮秣霉变过半,士卒腹饥难行,又是诬告吗?!” 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冕旒珠玉碰撞,发出清脆而慑人的声响。他目光如电,直射张廷玉:“还有!朕再问你!你次子张允礼,在通州私设的‘广源仓’,去岁九月,以陈粮顶替新粮,倒卖入库官粮三万石,所得银钱,尽数存入你张家‘隆庆’票号!这笔账,也是诬告不成?!”
每问一句,张廷玉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他自认做得隐秘,层层转手,抹平痕迹,却没想到皇帝竟如数家珍!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陛下!臣…臣…” 张廷玉张口欲辩,声音却已抑制不住地颤抖。
“还有!”皇帝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大殿之上,彻底击碎了张廷玉最后的侥幸,“你张家在顺天府、保定府、真定府,巧取豪夺、侵吞民田,总数何止万亩!朕的清丈田亩旨意未下,你张阁老倒是‘未雨绸缪’,将名下田产‘分润’于各房旁支、门生故吏名下,化整为零,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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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猛地一拂袖!一卷厚厚的册子从他袖中飞出,“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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