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这个名字…墨衡脑中飞速检索,似乎曾在李岩抱怨押运队官僚作风时提及过此人,是张廷玉安插在户部负责北疆粮秣的一个小吏!
张廷玉的门下吏员负责押运!粮入库后被发现“霉米三成,掺沙砾”!然后,负责记录的粮仓官吏发现了问题,在记录旁做了朱批“已报损”,并可能附上了相关的单据(被撕掉的部分)!而单据上,很可能就有押运官王德禄的签名或印鉴(那个被覆盖的“…张”字?)!
这一连串的线索在墨衡脑中瞬间贯通,勾勒出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图景:以张廷玉为首的保守派,不仅在朝堂上阻挠军备革新,更将黑手伸向了前线的命脉——军粮!他们利用职权,指使门下吏员在押运的军粮中掺入霉米沙砾,中饱私囊!粮仓官吏发现问题,记录在案,准备上报(朱批“已报损”)。然而,就在李岩押运队遇袭、粮仓被焚毁的前后,有人拿到了这本记录,发现了这个要命的证据!为了掩盖,此人不仅撕掉了可能作为直接证据的附件(单据),还用朱笔在那条记录旁强行批注“已报损”,试图将此事定性为正常的损耗处理,并…很可能在粮仓被焚时,趁机销毁了这本记录,或者这本记录被“抢救”出来,却成了烫手山芋,直到此刻被张诚焚烧!
而这个焚烧证据的人…墨衡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再次射向瘫软在地的张诚,以及脸色灰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周焕。
“张诚!”墨衡的声音如同寒铁,“这本粮仓记录,是你从火场‘救’出来的?还是有人交给你的?这朱批,是谁批的?被撕掉的那一页附件,在哪里?”他顿了顿,指向地上那张写着“初九”的残片,“这‘初九’,又是什么意思?是日期?还是编号?”
“我…我…”张诚被墨衡一连串的问题砸得魂飞魄散,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失禁。他下意识地又看向周焕,眼神充满了哀求。
周焕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狰狞,嘶声道:“墨大人!此等刁奴,满口胡言,留着必乱军心!待末将…”他挣扎着就要起身,似乎想亲自处置张诚灭口!
“周将军!”李岩厉喝一声,一步跨前,腰刀已然半出鞘,森冷的刀锋横在周焕身前,目光如电,“墨大人问话,岂容你插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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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焕被李岩的气势所慑,动作一僵,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锋,冷汗涔涔而下,最终颓然地重新跪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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