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些许缓解,但她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人们发觉弹头缺少了一只耳朵,她仅存的那只耳朵实际上也并不完整。从那只耳朵的缺口里,人们能隐约看到电动车的运行轨迹,坐在电动车上的车手费力地解开头盔的扣子,她毫无节制地胡乱喘气,用脏兮兮的袖子随意地擦拭脸上的皱纹,在擦掉这些皱纹之前,她巧妙地利用了摄影机的死角和人们的错觉,以便让自己像被绑住的魔术师那样骗过所有人。她本指望这样做就能让这次计划外的敲诈勒索消失于无形,但对方的野心远远越过了她用粉笔画出的那道线,为了取回那段证词,她只好让自己的秘书去和对方进行再一次的交涉。弹头几乎想要把这条围巾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里,或是把它送给路过的随便一个画师。但对她来说,真正要紧的事在于天花板上的那一大瓶黏液,这些用剩下的黏液随时有突破平衡状态的风险。与答把笔递给他,示意他在这里画出那个瓶子上的图案,他开始回想那个脆弱得令人痛惜的图案,他坐在柜台上想了半个下午,他一边摆弄钢笔一边揪扯自己的头发,在他把自己转变成一块红砖前,他总算为自己找到了应当发挥作用的场所与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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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个尽职的秘书的衣领上别着的麦克风如同在考场里抬头作弊的学生般刺眼又醒目,她的脚刚一迈进去,人们就立刻注意到了她。他们客客气气地朝她围拢过来,把手掌拼成海绵的形状,他们的眼泪哗哗地流进海绵的孔洞里,一块伪造的古金币随即从两架直升机的侧边流出。他们一面盯着她手指的流动方向,一面不断地敲击怀里的键盘,在胸前的那块苍老键盘上盘桓的是他们的头发与污泥,在她的领带上卡着的半瓶清洁剂被劲维轻轻推了回去,他耐心地叮嘱她要把这瓶清洁剂藏好,要是有人发觉她已经提前用掉了半瓶,那么他们绝不会轻易地让她离开现场。劲维的条例对他自己来说仍旧是种禁忌,在过去,现场还未建立起来之前,他把自己从生活中逐年总结出的条例分享给坐在他身边的人们,他们互相交换手里的围裙,像饥饿的野狼那样一同发出嚎叫,他们围成一圈,等着下雨的日子如期到来。在几天前他们就得知了这一消息,人群里的巫师对着一台破损的电脑喃喃自语,自然环境激发出的舞蹈动力让巫师踩着键盘翩翩起舞,从巫师掌心里飞出的毛发让围坐在一起的人们不停地咳嗽。他们用枫树叶使劲摩擦自己发红的鼻头,劲维的鼻孔快要被这种不加约束的摩擦彻底摧毁。在一片鼻涕与鼻毛的荒凉废墟里,他大胆地挪开头顶上的那根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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