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出租车驶向另一边——趁现在把那些充电线永恒地、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在他详细地思考用以开往这条路的驾驶方案以及还未映入眼帘的道路路况的时候,他已经取走了那部手机的充电线,回头朝着那张桌子行驶了。他没从他脖子的细微动作里察觉出回头的倾向,但实际上他也乐得这么干,等下次——也就是下周末——掀开它们的盖子的时候,他会用一个踏实的姿态将那些捕蛇人的意志吸纳进自己体内并坚定地将它们保留下来,他会以全部的耐性与尊重处理它们诞下的弯弯绕绕和曲折,但无论怎样,那都是下周末的工作,想到这里,他感到了全体生灵的疏松。
齐晓目和充电线一起回到椅子上,他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对那些已被确定的未知事物的适量恐惧让他的思绪短暂地放空了,一杯良知和情感混合在一起调成的装在高脚杯中的液体正静静地悬挂在他的头顶上——随时有可能泼下去——逼着他展现出一副狼狈不堪且湿透了的可恨样子,他像个浮上来换气的游泳选手那样伸长脖子吸了一大口气,这个动作替他作了决定,让他继续下去,全为了他自己,只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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