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过有谁从那里面出来。
他抖了抖自己的袖子,试图抖落衣服上未必存在的灰尘,这个小区内所有的居民楼都像年事已高且患了病的可怜老人,你总会觉得这儿有数不清的灰尘在随风飘舞,就像老人时有时无的咳嗽声给你带来的被唾沫袭击的感觉一样。有一次,齐晓目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里结账,排在他前面的老人突然微微蜷起身体,吸了口气,为了不把吐沫喷到收银员脸上,老人礼貌地转过身,朝着齐晓目的脸打了个劲道十足的喷嚏,他为自己不俗的身高感到庆幸:只有脖子和下巴处的皮肤被湿润的感觉给笼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都和几秒钟前没什么两样。老人用手揉了揉鼻子,提好购物袋大步流星地离去。齐晓目结账时额外要了一包面巾纸,他用从包装袋里抽出来的软绵绵的纸巾擦拭脖子上的口水时想到了一部不受欢迎的纪录片,和古时候的医生有关,那个年代的医生往往口齿不清,打起喷嚏来几乎要把身体内部的大小零件一股脑全吐出去,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格罗蒂医生,如果他没记错,这部纪录片仅仅有两个半小时。
等他抖完了自己的袖子,连接三楼和四楼的灰色台阶已经被他顺利地走完一半了,齐晓目走到三楼的一户人家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没过几秒钟,门就打开了,就像门里的人早就知道他要来似的,齐晓目觉得他一直待在门后面等着敲门声响起来,为了缓解这种带有预谋性质的尴尬,他刻意花费掉几秒钟的时间来冷落门外的客人,直到现在才不紧不慢地为他把门打开。
“最近没出什么事吧?”齐晓目问他。
“没有。”棠自龄伸出手把门给拉上,“好几天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失踪了。”
齐晓目冲着他笑了笑。
我想问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人上门找过你,是个穿浅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留长发,个子不高,眼睛相当小,脖子和脸上到处是皱纹。
他刚离开不久,我想,他先来到三楼找了我,接着又去五楼找了你。
应该是这样。
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把钱包忘在了我这里,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更不必说他的联系方式,也许他在你这儿留了电话,让你提供有关失踪人员的信息什么的。
他的确给我留了一串电话,要我发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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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发给我吧。
齐晓目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等着棠自龄开口念李从水的电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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