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进来吧,我没办法了,我把手慢慢地伸过去,我把嘴唇缓缓地分开,我以为能有个什么东西跳出来阻止我,很可惜,没有,我也希望能有个像我一样的东西来阻止我,可我们之间的脸的关系过于紧密,这种关系把那些钥匙给覆盖掉了,它不会赶过来,也不敢走过来,我眼看着它走进我的房子,但我无计可施,我说,好吧,你大获全胜,我把我的画给你,你走开吧,别再来了,它停了下来,不过已经进来了,是的,就在我家里,我补充一句,这儿是我的家,这次不是我偷来的,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给出电视机,我以为它要直接把画拿走,可它没有,它不客气地坐在了我新买来的沙发上,我还没洗过那些沙发,很好,我想道,它把沙发上的污垢给擦干净了,是我逼迫它这么干的,我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这种欢快的情绪很快就被它肚皮里跳出来的话打断了,它说,它要看看雕像的尾巴。我说,什么尾巴?我没见过雕像的尾巴。它说,你马上就能看到了,雕像的尾巴常常出没于它们的影子里,在那儿,底端是透明的,谁也不清楚自己该踩在哪儿,谁也不知道自己要掉进什么样的无底深渊,它说,我们得爬上去,我们得爬上去,它和它的朋友都站在这儿,它们得互帮互助,总之得爬上去,可只要有谁爬得更高些,另外的家伙就不得不掉下去,它被它的老朋友推了下去,从上面掉了回去,没有下次了,它说,一掉下来就没有下次了,它的生命只有这么一次,它的精神被一次意外彻底摧毁了,它深信不疑的象征性不过是一场供它们参观的展览会,它是在博物馆里发呆的患者,我病了,它说,谁能把我送到医院去?那些游客不愿意搭理它,它们总是这样,富有同情心。”
侦探摸了摸方向盘,它笑着说道:“于是,我就这么对它说,我说,你说的这些事不能撬动我坚固的堡垒,别在这儿说来说去,这儿没有谁会相信你的胡话,你快出去吧,不然,我要叫你的朋友过来,我和它们关系很好,我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喊来对付你,到时候,我们把你踢出去,围着你,指着你,盯着你,你能逃到哪儿去?趁着我们还没把事情闹僵,你趁早出去吧,我懒得折磨你。它很快就嚷了起来,它说,那些雕像的尾巴就在我的画作里,它这话一说出来,我也跟着笑了,您明白吗?这种笑容满含由某种劣质的情景喜剧所激发出来的笑意,这连嘲笑都算不上了,只是种本能,我的本能催促着我的笑声,让我记住我面前的傻子,它爱说空话,而且总是能把你恰到好处地逗笑,我甚至懒得把它赶出去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吧,它想做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