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一样的想法。"
褚果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东西?离开家去深圳时,大概翻了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但看到老人期待的眼神,他想还是去一趟看看吧,不想让他失望。
褚果跟着刘叔穿过堆满建材的巷道,来到一间简陋的平房。
屋内光线昏暗,墙角摞着几个褪色的蛇皮袋。
刘叔解开最上面的袋子,掏出一个用蓝布包裹的物件,布料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泛黄的信封。
"这些年,他总在写。"刘叔抹了把脸。
"出狱后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天天念叨对不起你们娘俩。"
老人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字条,"这是他最后让我转交给你的。"
褚果颤抖着展开字条,父亲歪斜的字迹刺得他眼眶生疼:"果果,别恨我。我这条烂命,早该在赌桌上输光了......"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颤抖的笔画,仿佛看见父亲蜷缩在老屋角落,借着昏黄的灯光,用布满针眼的手艰难书写的模样。
最上面的信是五年前的,拆开后,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子,今天路过你小学,看见孩子们在操场上跑闹,就想起你拿奖状那天......我不配做父亲,你别学我。"
字迹从开始的潦草逐渐工整,越往后越显虚弱。
其中一封信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褚果三岁时骑在父亲肩头的合影。
那时的褚震穿着笔挺的工装,脸上带着年轻父亲的骄傲,与记忆中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判若两人。
照片背面写着:"本该保护你的人,却成了伤害你的刀。"
夕阳西下时,褚果坐在废墟上,膝头铺满散落的信笺。
晚风卷起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我故意装成混蛋回来,就是想让你们彻底死心。等我走了,把老屋拆了吧,别留半点念想......"
他终于明白,父亲出狱后变本加厉的暴戾,那些刻意制造的伤害,都是为了让他们断了牵挂。
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晕开黑色的墨迹。
远处传来施工队收工的哨声,而他仿佛又听到了酒瓶碎裂的声音、母亲的尖叫、还有扎进肉里的剧痛。
只是这一次,疼痛中多了份难以言说的酸涩。
"爸,你真傻。"他对着空荡荡的废墟喃喃自语。
暮色渐浓,工地上的探照灯次第亮起,照亮满地瓦砾,也照亮了信笺上那些未寄出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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