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千斤重量。
自己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她想起林二亮粗糙的手掌抚过崔英鬓角白发时的温柔。
或许恩怨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就像林家沟的老槐树,伤痕累累的树干上依然能开出洁白的花。
周末,林晓又回了林家沟。
村口的老槐树叶子落了大半,树下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正议论着赵家的事。
"二亮真是仁义,,给仇人披麻戴孝,这事儿搁谁身上都难。"
林晓回到家,没看到父亲和二叔他们,问起母亲。
母亲先是摇了摇头,嘴里不满的唠叨着:“多余!吃饱了撑的。”
细问之下,才知道,父亲和二叔他们去给赵大海立碑了。
尤其父亲,他认为好人要做做到底,他赵大海无儿无女,埋下后,要不了几年就会真成了黄土,无影无踪。
林晓也没有劝母亲想开些,经历不同,认识也不同,听她倾诉下就好。
她蹲下亲了亲豆豆,让他留在家里,就准备去找下父亲他们。
走进赵家老宅时,正看见林二亮蹲在地上擦拭墓碑。
深秋的风卷起他的衣角,墓碑上"故人赵大海之墓"几个字擦的鲜亮。
崔英捧着花束走来,发间别着朵白色的野菊花:"晓儿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平静得如同村口的老井,"你二叔说,人死了,债就清了。"
林二亮直起腰。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神却格外清亮:"当年我恨透了他。"
他的手指抚过碑上的刻痕,"可看着他咽气前的样子...人啊,活着的时候争来斗去,死了不过一捧灰。"
夕阳的余晖洒在坟头,林晓突然又想起马天宇。
想起他醉酒后摔碎的相框,想起他升职后越来越冷漠的眼神,想起离婚时他说"别耽误彼此"的决绝。
这些回忆不再像利刃割心,而是化作轻飘飘的柳絮,被风一吹就散了。
当晚,林家小院的油灯格外明亮。
林大明抿着米酒,难得地笑了:"你二叔这事,让村里人都服了。"
他转头看向林晓,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晓儿,日子还长,别总把自己困在过去。
窗外,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极了母亲年轻时哼唱的摇篮曲。
她终于明白,原谅不是软弱,而是放过自己。
释怀不是遗忘,而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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