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夜风带着白日未散的燥热和尘土气息,吹拂着并肩骑马归府的陆骁与安安。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寂静的街道上。
安安侧头看着陆骁紧绷的下颌线,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刚才在军营伤兵营巡查时,一个新调来的小侍卫不慎被训练的木枪擦伤了手臂,鲜血直流。安安恰好路过,出于医者本能,立刻上前查看。那侍卫年纪小,疼得脸色发白,安安便温声安抚了几句,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只是皮外伤,便嘱咐道:“伤口不深,但要及时清理上药,免得溃烂。你待会儿直接去军医处,找李医官,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给你用最好的金疮药。”
她语气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小侍卫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安安甚至没太在意那小侍卫长什么模样。然而,就在她转身走向等在一旁的陆骁时,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那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刀锋。
果然,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府中内院,挥退了侍从,陆骁才猛地转身,一把扣住安安的手腕,力道不轻。
“陆骁!你弄疼我了!”安安蹙眉,想挣脱。
“疼?”陆骁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浓浓的不悦,他非但没松手,反而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直视自己那双燃着暗火的眸子,“萧军医对那小侍卫,倒是关怀备至,温言软语得很啊。”
安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又是这醋坛子打翻了!她哭笑不得:“陆将军!你讲不讲理?那孩子是新来的,手臂被划了好长一道口子,流着血呢!我是军医,看到了难道不管?嘱咐他去上药而已,这也值得你生气?”
“孩子?”陆骁的眉头锁得更紧,语气危险地上扬,“他比你小不了两岁!‘待会儿直接去军医处,找李医官,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刻意模仿着她刚才温和的语气,酸味冲天,“说得可真仔细!全军营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他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你!”
“哪种眼神?人家那是疼的!也是感激!”安安被他这无理取闹气得脸颊泛红,“陆骁,你能不能别这么草木皆兵?我是大夫,看伤治病是我的本分!”
“本分?”陆骁逼近一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你的本分是看好你夫君我!至于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毛头小子,离得越远越好!”他低头,惩罚性地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不疼,却带着十足的宣告意味,“不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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