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月光如水,清晰地勾勒出她的轮廓。是苏明月。她穿着国防科大信息对抗专业的制式作训服,身形在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有些单薄,但站得笔直。柔顺的黑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脸庞。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清水里的黑曜石,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担忧,望着承渊。
承渊有些意外,停下脚步:“苏明月同学?这么晚了,有事?”
苏明月似乎鼓足了勇气,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走到承渊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清冷的夜风送来她身上淡淡的、如同初雪般干净的气息。她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从作训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双手捧着,有些笨拙地递到承渊面前。
那是一个小小的、极其精致的香囊。
香囊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用的是上好的素色锦缎,针脚细密均匀得不可思议。香囊的一面,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幅微缩的图案——苍劲的青松扎根于嶙峋的磐石之上,松针如铁,磐石巍然。另一面,则用淡青色的丝线绣着两个娟秀的小字:**安神**。
香囊下方,缀着同色的流苏,随着夜风轻轻摇曳。一股极其清雅、微带苦涩又回甘悠长的草药香气,从香囊中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沁入承渊的鼻端。这香气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瞬间抚平了他脑海中翻腾的烦躁和肩胛骨尖锐的刺痛,带来一片久违的清凉与宁静。
“承…承渊学长,” 苏明月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白皙的脸颊在月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这个…给你。里面…是我自己配的一些安神的草药。听说…听说你最近训练很辛苦,旧伤…旧伤可能也会不舒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呐,捧着香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飞快地抬眼看了承渊一下,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关心和小心翼翼的期盼。然后,像是怕被拒绝,又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她迅速地将香囊塞进承渊有些僵硬的手中,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承渊的手心,带来一丝微凉的、如同电流般的触感。
“希…希望它能帮到你一点!晚安!” 说完这句话,苏明月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开了,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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