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伸出手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那巨大裂痕的西北方向,舆图上那个标注得清清楚楚的“长安”。
“它不过是朕棋局中的一个角落罢了,又怎能用来布局朕囊括天下的大局呢?”
他的话语依旧平静无波,但却如同重逾泰山一般,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群臣的心头,宣告着一切争论的终结。
“长安,才是朕要落子的地方。朕的棋局,应当以此处为天元!”
死寂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再次笼罩在大殿之上,比之前更为沉重,令人几乎无法喘息。群臣们低垂着头,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程昱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贾诩则紧闭双眼,眼帘低垂,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荀彧挺直的脊梁,在那裂帛声响起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锤狠狠地击中,虽然只是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但那瞬间的颤抖却被众人尽收眼底。
他紧握着玉笏的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一丝深深的无奈和忧思如闪电般掠过他那清瘦的面庞。
荀彧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再也无法直视那破碎的舆图,也不敢再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御座。那舆图象征着国家的版图,如今却已破碎不堪;而那御座,本应是权力的象征,此刻却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唯有御座阶下侍立的一个小黄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他年纪尚小,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心中的恐惧难以自抑。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黄门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他那宽大的宫袖如同一面厚重的帷幕,将他的双手严密地遮掩起来。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那宽大的宫袖之中,一双年轻的手正紧紧地攥住袖内的衬布。
由于过度的用力,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柔软的掌心,带来一阵刺痛。然而,这种疼痛与他内心的恐惧和紧张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被指甲刺破的掌心开始渗出一丝细微的、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这丝温热在掌心悄然晕开,仿佛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血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小黄门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发出声音。他将所有的惊惶都深深地锁在喉咙深处,不让它们有丝毫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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