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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教我。”她喃喃,“它在告诉我,该怎么看懂这场危机。”
“等等。”夙滢忽然按住药囊,“你们感觉到了吗?空气……变重了。”
众人一凛。果然,四周气流仿佛被无形之力压缩,呼吸间带着铁锈般的滞涩感。灵镜的光芒开始不稳,忽明忽暗,像是信号不良的灯泡。楚云深的阵图上,符文接连熄灭,只剩中央一道银线仍在挣扎闪烁。
“能量压迫!”他迅速掐诀,“快,调整阵位!”
陌慬玔立刻移位至西北角,以武修真气撑起屏障;夙滢取出一枚“清心丹”含于舌下,随即为三人各点一指,药力如暖流注入经脉;洛叙白则将灵镜压于心口,以自身气血为引,强行稳定镜光。
片刻后,压迫感稍减。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陌慬玔抹了把汗,“再强的阵法,也扛不住这种‘精神重力’。”
“所以得换个思路。”洛叙白深吸一口气,“我们一直在‘观察’裂缝,但也许……它也在‘观察’我们。”
楚云深眼睛一亮:“你是说,它有‘意识’?”
“不一定是意识。”她凝视镜面,“更像是……一种‘程序’。它在测试,看有没有足够强大的‘信号’能与它对接。”
“所以刚才那声音,是‘认证提示’?”陌慬玔挑眉。
“嗯。”洛叙白点头,“而掌心这道纹,可能是‘密钥’。”
夙滢忽然道:“我曾在药王谷残卷上见过类似记载——远古时期,有‘时守者’以血为契,与灵器共生,可操控时空裂隙。但代价是,他们的身体会逐渐‘非人化’。”
洛叙白低头看向掌心。那道银纹,已悄然蔓延至手腕,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她没说话,只是将灵镜重新举起,对准裂缝影像。这一次,她不再试图压制共鸣,而是主动释放掌心纹路的能量,让其与镜面符文交融。
刹那间,镜光暴涨,银蓝交织,如星河倒灌。光幕中的裂缝影像骤然清晰——不再是细小的裂痕,而是一道横贯荒原的巨大深渊,深渊底部,隐约可见无数黑影缓缓爬行,像是被唤醒的尸骸。
“它们在上来。”楚云深声音发紧。
“不。”洛叙白目光死死盯住镜面,“它们一直都在,只是现在……终于能被看见了。”
她缓缓收镜,转身看向三人:“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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