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极致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一丝茫然的新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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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那刺目的赤金色光芒,也如同耗尽了力量,迅速黯淡下去,最终隐没在葛布衣衫之下,只留下皮肤下隐隐的灼热余温。
茅屋内,重归寂静。
只有姜毓宁粗重而虚弱的喘息声,青黛压抑的、带着恐惧的抽泣声,以及慕先生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慕先生缓缓收回虚按的双手,指尖那月白色的光晕悄然散去。他睁开眼,深邃的眸子看向床上虚脱的姜毓宁,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激动和复杂情绪已被重新压下,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平静,只是脸色比之前更显苍白了几分。
“第一次‘涅盘之痛’,最是凶险。”他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殿下能引动‘凰血’,冲开‘百会’,已属不易。此乃‘劫灰’化‘薪’之始,亦是……力量觉醒之端。”
力量?觉醒?
姜毓宁疲惫地转动眼珠,看向慕先生。刚才那股从头顶倒灌而下的暖流……那就是力量?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依旧虚弱无力,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这……这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深深的困惑。
慕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越过姜毓宁,落在依旧瑟缩在墙角、满脸泪痕、惊恐地看着他们的青黛身上。
“此地不宜久留。”慕先生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玄甲军搜捕未果,顾承舟疑心极重,必会扩大范围,甚至……掘开密道,逆流追踪至此。这芦苇荡,很快就不再是藏身之所。”
他的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姜毓宁心头那一丝微弱的新生暖意,让她重新坠入冰冷的现实。顾承舟!那个如同跗骨之蛆的名字!他绝不会放弃!
“你……”姜毓宁看着慕先生,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戒备、惊疑、还有一丝被对方强大手段震慑后的茫然,“你为何救我?又为何……知道这一切?”
慕先生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那深邃的眼底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殿下可还记得,十年前,上元灯节,御花园的秋千架下,那个被殿下斥为‘不知礼数’、却执意将一盏绘着青鸾的琉璃宫灯,挂在最高枝头的……白衣少年?”
上元灯节?御花园?秋千架?青鸾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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