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指根的旧疤…它还在,证明她似乎还是“姜毓宁”…可这身体…这印记…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啪嗒!” 粗陶碗摔落在地的碎裂声,惊醒了陷入巨大惊骇和混乱中的姜毓宁。
那小丫头被她刚才掀被查看身体的激烈反应和眼中流露出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惊骇与疯狂吓坏了,手一松,药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一地。
“对…对不起!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丫头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门帘被猛地掀开。
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来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色棉布衣裙,料子比小丫头的粗布稍好,但也绝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她身量中等,体态略显丰腴,挽着一个简单的圆髻,插着一根普通的银簪。她的面容只能算得上清秀,眼角已有了细密的纹路,但一双眼睛却异常精明干练,此刻正微微蹙着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向屋内。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碎裂的药碗和跪着发抖的小丫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带着一丝不耐:“阿阮!笨手笨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收拾干净!”
“是…是,沈姑姑!” 叫阿阮的小丫头如蒙大赦,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和药渍。
沈姑姑的目光这才落到床上气息不稳、脸色苍白如鬼、眼神却锐利得惊人的姜毓宁身上。那锐利之中,充满了惊疑、警惕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属于上位者的审视与威压,让阅人无数的沈碧云心头也是微微一凛。
她面上却不显,只是走近几步,站在床边,用一种带着职业化审视和评估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姜毓宁的脸庞和身体,像是在估价一件刚收来的、品相尚可但需要修复的货物。
“哟,可算是醒了。烧了整整三天三夜,阎王爷那儿都差点挂了号,命倒是挺硬。” 沈碧云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市井妇人特有的、既不算太刻薄但也绝不柔软的腔调,“醒了就好,省得我白费那么多药材。”
姜毓宁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喉咙的剧痛,用尽力气凝聚目光,迎上沈碧云的审视。她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这…是何处?你…是谁?” 尽管虚弱,那语调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属于长公主的、不容置疑的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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