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心里有鬼,谢轻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继续道:“我是你母亲,九死一生的生下你,你接了我来尽孝能说过去,但这大嫂和侄子侄女也都接来,瓜田李下你说不清。”
柳氏也跟着变了脸色,死老婆子说的是什么话?
晋文昌刚要说话,谢轻容及时用话堵住了她,“我本想让你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但他们孤儿寡母住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且不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孩子们也要说亲了,哎~~~”
“此事真叫人为难。”
晋媛儿和晋寻宗是双生兄妹,今年都十六,早该说亲,她说的是事实。
晋文昌欲言又止,他自然考虑到了这些问题,所以才指望谢轻容能站出来,只要她说要大媳妇伺候,舍不得孙子孙女,并出面去和乐游说,柳氏和一双儿女就能留下。
但她现在将问题抛回来了。
“母亲替儿子考虑,儿子心怀感激,只是儿子孝敬母亲天经地义,大哥走之前又将大嫂和一双孩子托付给了儿子,儿子既然应下就断不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晋文昌惯会做表面功夫,一番话说出来谁也讲究不了他什么,谢轻容的目的也不是真要让柳氏回去,“你能这么想是好事,只是此事总归是要有一个说法,即便不说给乐游听,也要说给外面的人听。”
“乐游回来我去和她说,但晋家的那个宅子也要差人去洒扫,怎么也是我们自己的窝,也是我们的退路。”
‘退路’两个字她说的格外清晰,柳氏神色一松,当即就低头压了压眼圈,“母亲说的极是,到底是我们母子三人拖累了二叔,我这就派人回去洒扫,若是乐游容不下我们,我们搬回去就是。”
谢轻容心头冷笑,这种时候都还要给她上个眼药,晋文昌这个牲口当不是她的对手。
一行人出了院子,晋文昌还有些话要给谢轻容说,柳氏自行回了郡王府西偏院。
“当真,祖母真的给我添了很多贵重的物件儿?”
正在诅咒乐游的晋媛儿听到柳氏给她说的好消息,满脸喜色,“那我什么时候搬进去?”
柳氏笑道:“再等两天,要添置些东西,还要用最贵的柔云纱做床幔,需要点时间。”
“柔云纱做床幔?”
晋媛儿眼睛都直了,这种纱自带珠光,轻薄不透影,“上回林家大姑娘穿了一件鹅黄色柔云纱的外衫,灵动飘逸好看极了,那样名贵的料子用来做床幔,岂不是可惜?”
柳氏说就是要用来做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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