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被烫伤了。
但……没有灵赋护身的她若是贸然离开狐族领地,实在太危险了。
除了谢长离,没有兽人能瞬间到她身边。这种拱手让给其他雄性的机会,怎么可能?
沈烬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外面没有那么好。”
他盯着跳动的火焰,“残忍凶残的兽人多的是,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更是常见。有些表面和善,实则专骗独行雌性试药。还有些会伪装成商队,实则干着掳掠的勾当。”
火光映照下,他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冷硬:“我曾见过一个部落,他们用迷药将过路兽人迷晕,活生生剥皮取骨,制成法器。还有的会在水源下毒,等旅人毒发后洗劫一空……”
忽然。
一声轻若蚊呐的疑问刺破凝滞的空气:“沈烬,你是因为亲身经历过这些,所以才说得这么清楚吗?”
沈烬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像被无形的荆棘缠住了咽喉。
一股酸涩感从心底翻涌而上,像是有人在他胸腔里塞了什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蚀般的疼痛。
那些刻意尘封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残阳如血染红的戈壁,在黄沙中渐渐冷却的同伴尸体,刀刃斩入骨肉时令人牙酸的闷响,还有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亡魂最后定格的眼神……
“沈烬,你可得意了?”
记忆中的声音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都是你的独断专行!”
“啊——!”
凄厉的惨叫在耳畔炸响,他条件反射地绷紧背部肌肉,握着竹条的手指骤然收紧。
老竹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青白的指节几乎要刺破皮肤。
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对不起。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舌尖尝到铁锈味才意识到咬破了口腔内壁。
一定会让你们得到安宁。
火堆突然爆出“噼啪”脆响,迸溅的火星像一群受惊的萤火虫。
烤土豆焦黄的表皮裂开缝隙,溢出浓郁的淀粉香气,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结的沉重。
云珩无意识地用树枝戳弄火堆,飞溅的火星在他裂金色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既然外面不好,”她刻意放轻的声音里带着试探,“那便先在部落里待着好了。”
树枝“咔嚓”折断在她掌心,“我毫无灵赋本就不该对外面……抱有什么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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