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清越的笛音,兔阿婶的眼神渐渐涣散,抱着女儿的手臂缓缓松开。
兔青青蹦蹦跳跳地朝花宴跑去,全然不觉母亲泪流满面的模样。
花宴俯身抱起小兔子时,余光瞥见云珩紧绷的侧脸。
那双向来灵动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让他心头没来由地一颤。
……
花宴怀抱着兔青青的刹那,绯湄长老终于彻底失了仪态。
她指尖发颤,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珩儿!往日你再怎么任性,阿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从母亲怀里抢孩子……”
扬起的手掌还未落下,就被突然闪现的谢长离牢牢扣住手腕。
少年幽绿的竖瞳在夜色中泛着冷光:“长老,事出反常必有因。”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绯湄长老的手腕微微发颤,“这一巴掌下去,怕是要后悔。”
“胡闹!”族长拍案而起,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
“珩儿,你这是要当绑匪吗?花宴,把孩子放下!”
花宴却将兔青青往怀里带了带,玉笛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抱歉族长,我可不是有狐部落的子民。”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算是,我也只听少主的。”
其实即便不用「绝对命令」,他也会照办。
他只是不理解她这般反常的举动,想要问个明白。
族长又急唤折玉与沈烬,一个是大祭司,一个是戍边将领。
可二人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
“珩儿!”族长的怒吼震得院中老槐树簌簌落叶。
云珩终于动了。
她缓缓挣脱母亲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花宴,解了幻术,护好青青。”
她环视族长和绯湄长老,“我来告诉你们答案。”
“遵命~”
花宴的尾音微微上扬,玉笛在唇边一触即离。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兔阿婶浑浊的眼神骤然清明。
“青青?!”
她惊慌四顾,在看到花宴怀中的女儿时,灰褐色的毛发瞬间炸开。
“云少主!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去哪?”
她转向族长,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云族长,你就这样纵容女儿胡作非为?!”
云珩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啧,伤给你治了,饭给你吃了,‘笑春风’的解药也被你从萧雪衣那里骗了去。”
“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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