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阿娘忽然轻拍云珩的手背:“好了,别总缠着阿娘说话。”
她意有所指地望了眼不远处,“别让他等太久。”
“谁啊?”云珩疑惑地眨眼。
阿娘看着女儿这副懵懂模样,头疼地扶额叹息。
她伸手将东张西望的云珩扶正,指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折玉静立在十步开外,银白祭司袍上的青鸾暗纹在晚风中流动。
云珩望向他,他随即便朝这边走来。
“雌主。”
折玉的声音温润,全然不见昨夜纱帐中的慵懒媚态。
云珩撇小声嘀咕:“兽前一套,兽后一套。”
阿娘连忙捂着云珩的嘴,讪笑道:“最近天热无雨,珩儿这孩子自小就怕热,一热就乱说话,以后……你多担待些。”
“无妨。”折玉温柔地笑着,“她想说便说,想做便做,我总能护着她。”
阿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她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云珩,便匆匆告辞。
待阿娘走远,云珩歪头打量折玉:“你现在有事吗?”
折玉笑道:“雌主若有事吩咐,那便无事可做。”
“那好。”云珩用眼神示意他蹲下,“背我回家吧。今天发生太多事,又走了很多路,太累了,不想动。”
折玉眸光微动,在她面前单膝触地,宽大的祭司袍如雪浪般铺展开来。
云珩趴上他后背的瞬间,清冷的松木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焚香气息扑面而来。
大祭司需要焚香?
怪讲究的。
他的肩背比她想象中要宽厚,肌肉线条在衣料下若隐若现,随着步伐起伏,透出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雌主去找涂明疏了,因为他求情而解除的「绝对命令」?你还在为此伤了脚?”折玉的声音从胸腔传来,震得她耳膜发痒。
这便是血契共感的弊端。
云珩伸出指尖虚指了下他的鼻子:“折玉,鼻子太灵会给自己平添很多烦恼,你应该学会忽略掉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有些事,装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雌主对我很重要,你的事是便最要紧的。”他忽然收紧了托着她膝弯的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右脚踝上那抹未褪的萤绿色,“别再去找涂明疏了,他那一屋子瓶瓶罐罐,你分辨不出哪瓶是什么样的夺命毒药。”
“就比如他给你涂的药是藤息膏,取自蚀骨藤的花叶,虽然可以缓解疼痛,但你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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