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有嫉妒之心。
这不就逼出来他想要的东西了吗?
涂明疏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雌主今日为何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要问你的噬梦草。走了。”
云珩朝他挥了挥手,大步离开内室。
涂明疏却僵在原地,忽然开始神经质地啃咬指甲。
她知道了噬梦草的事。
没机会了……
指甲被啃出血腥味时,竹帘突然又被掀开。云珩从门口探出个脑袋:“我忘了问你一件事。你纱帘是什么材质的?我准备去集市上……”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拽进一个颤抖的怀抱。
涂明疏的手臂如铁箍般收紧,银发凌乱地蹭在她颈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温热的液体渗进她衣领,“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听他们的挑拨,轻信噬梦草可以缓解你的疲惫。”
“别生我气,也别……不要我……”
他说得动容可怜。
甚至还有泪滴在她的脖颈。
但是,黑化值连0.1都没有降低,云珩本就理智的心更不为所动了,但她还是象征性地安慰几句:“我这个人……兽人……”
她砸吧了下嘴。
真烫嘴。
“心大。不触碰底线,一般不会生气。你本意是好的,我不可能生气。”
涂明疏突然抬头。
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下,左眼盛满破碎的深情。
云珩随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渍:“好了,别难过了。哭得丑死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涂明疏才抬手摸了摸被她抚过的眼角。指尖碾碎那滴残泪,他望着门外晃动的树影,露出讳莫如深的微笑。
“真好骗啊。”
**
云珩快到家才忽然发现又没问到纱帘的布料。
算了。
不回去了。
天知道回去后他会上演什么戏。
她甩甩头,加快脚步往家走。
院里的铁锅正咕嘟咕嘟煮着九幽兰,鲛绡衣悬挂其上,蒸腾的雾气侵染其上。
这便是熏染衣服。
云珩本来想在找阿娘之前立一个木牌,在上面写有“误碰”的字眼,但没有合适的木头,而且锯木头非常累,她划拉了两下,额头都是汗,于是果断放弃,只在煮锅附近摆了一圈骨头饰品。
就像孙大圣的保命金光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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