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山道上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不散。然而,一股并肩作战、死里逃生的豪情,却在我们心间悄然滋生。
策马走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白马青衫,身姿挺拔如修竹。面容清丽绝伦,眉宇间却蕴着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手中那柄犹带血痕的白色长剑,更衬得她气质高华,英姿飒爽。
她率先拱手,声音虽因疲惫略显沙哑,却依旧清脆悦耳:“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何以孤身行此险峻山道?此间匪患猖獗,杀人越货之事时有发生,兄台难道不惧?”
我连忙还礼,依着融合的记忆答道:“在下罗业,字文通,自张掖郡而来,欲往洛阳投亲。途经此地,恰见姑娘遭匪人围攻,路见不平,拔枪相助,乃分内之事,姑娘不必挂怀。” 心中暗自庆幸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还算清晰。
她闻言,眼中感激之色更浓,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衣衫褴褛,形容狼狈,关切道:“罗兄高义,玉儿感激不尽!观兄台眼下境况,恐也需休整。此道匪患未靖,天色已晚,危机四伏。若兄台不弃,可随我同往前方武威郡城暂歇。待明日天明,再一同去官府报备今日之事,如何?”
我初来此世,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此提议正中下怀。心中暗喜,面上仍保持镇定,拱手道:“如此甚好!多谢姑娘援手之恩。罗业愿与姑娘同行。” 于是,我便牵起一匹无主的马,跟着这位自称“玉儿”的英气少女,踏着渐浓的暮色,向武威郡城行去。
路途之中,互通姓名。得知少女全名邹玉,乃家中独女。其父邹远,是武威郡颇有名望的富商,家业殷实,商队常往来于凉州与中原之间。
邹玉不仅武艺不俗,且因常随父行商,见识颇广,对天下大势亦有所关注。她对我这突然出现的“张掖罗业”颇感好奇。我斟酌着言辞,将一些能言说的“经历”与她分享——自然是隐去了魂穿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她听得专注,虽觉我言谈间偶有异样,却也未曾深究,只觉我这“武夫”谈吐见识,与寻常护卫大不相同,颇为有趣。
抵达武威郡城时,已是华灯初上。高耸的城墙在夜色中更显雄浑。邹玉轻车熟路,引我至一处气派的宅邸前。她向父亲邹远详述了山道遇险及被我相救的经过。
邹远是位身形富态、目光精明的中年人,闻言大惊,上下打量着我。见我虽衣衫破旧,满面风尘,但身高八尺有余(约1.85米),体格雄健,面容端正,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挺之气,不由得心生好感。听罢女儿讲述,他离席而起,对我深深一揖:“罗壮士救小女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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