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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你倒是舍得回来。”赵清漪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却在看见他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时软了下来——那是永乐城的流矢留下的,她曾用自己的凤钗挑出箭镞。她的指尖刚触到他腰间的峨嵋令牌,指腹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摸到了块烧红的烙铁,猛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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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水榭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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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缠着圈极细的黑线,线头隐在雕里,末端拴着个陶罐,罐口飘出的气丝在烛火下泛着幽绿——是西夏的“腐骨散”,遇热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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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调侃地道:“公主的定力,倒是比去年长进了。”忽然低笑,湖蓝袖摆扫过她的发间,带起的风卷着她鬓角的珠,又笑道:“只是这水榭,怕是藏不住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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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像被剪刀剪断的丝绸。三个吐蕃血刀僧正拖着个穿红衣的女童,走向池中央的祭台,女童的绣鞋掉在岸边,鞋面上的虎头被血糊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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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僧人举着血刀,刀尖挑着串骷髅头,每颗颅顶都刻着“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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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忽然喊出石飞扬的真名:“石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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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定宋剑瞬间出鞘,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腕,凤眸里的泪突然涌了上来,又嗔骂道:“你若再想撇下我,我就把这池莲灯全掀了,让你的那些仇家都知道你在这儿!”她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又铿锵地道:“麟州的密营我能闯,汴梁的灯阵我就不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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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知的裂山斧破开梁柱的刹那,水榭的雕窗棂“哗啦”散了架。他的黑铁甲上沾着宋兵的脑浆,斧刃的倒钩挂着半片战袍,正是之前被石飞扬在野狼谷斩落的那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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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知骂道:“小贱人倒是护着他!”斧风带着毒雾扫向赵清漪,又戏谑地道:“段长老说了,要把你献给辽国南院大王,正好换十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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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急忙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引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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