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身的男装,靴底磨穿了洞,裙摆下露出半截绣着凤纹的衬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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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的心脏猛地一跳,比中了西夏的毒箭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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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掠下帐篷,玄色襕衫扫过地上的火星,在泥地里留下串淡淡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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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跑到他面前时,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她望着熊熊燃烧的密营,又看看石飞扬沾着血的脸,突然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比画还甜,又激动地道:“父皇说,只要毁了密营,和亲就作罢。我猜,你肯定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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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的指尖替她拢住被雨水打湿的发,触到她耳后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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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功的寒气让她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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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在汴河画舫,她逼问他“你到底是谁”,那时他答不上来,此刻却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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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他的声音软得像雨,疼爱地道:“以后,好好做你的公主。”赵清漪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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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情地道:“你听,它在跳,为你跳的。”望着石飞扬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看着他黑发上沾着的火星,突然觉得这麟州的雨夜,比汴梁所有的灯都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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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搂她入怀,又将凤钗从玄霜刃柄上解下,重新替她簪在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画,仿佛怕稍一用力,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就会碎在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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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密营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支巨大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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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石飞扬轻轻分开赵清漪,关切地道:“回去吧,免得你父皇担心你。我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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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含情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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