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石飞扬的黑发垂在玄霜刃上,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的火莲穗被晨风吹得轻颤,那是孛儿帖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信物,如今已与曲非烟的圣火令穗子缠在一起,在雪光中泛着红与蓝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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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指点道:“陛下的‘观沧海’已得神髓,只是腕力还差三分。”指尖搭上石鸿运握刀的手腕,明玉功的真气缓缓注入。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木刀劈出的轨迹突然变得圆融,竟将檐下悬着的冰棱震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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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鸿运的虎头靴在雪地里碾出半寸深的坑,脸颊冻得通红却不肯停手,木刀上“百胜刀法”四个刻字被哈出的白气熏得发亮,他感慨地道:“皇爷爷说过,当年太皇太后就是用这招守住了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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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话语沧桑。他忽然转身,木刀指向西侧的烽火台,霸气地道:“等我练熟了‘斩轮回’,就去把被辽国占了的云州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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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耶律诗涵将暖炉往曲非烟手边推了推,玉莲吊坠在雪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她的凤袍下摆绣着辽国的狼图腾,却在袖口缝了朵小小的火莲——那是孛儿帖生前教她绣的,说是“汉辽本是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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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把陛下教得真好,”她望着演武场上的祖孙俩,声音里带着辽人特有的醇厚,感慨地道:“比先皇当年在澶州城舞刀时沉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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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抱着四岁的石承煜,红裙上的圣火纹与五灵珠的光晕相映成趣。小家伙正抓着她垂在胸前的圣火令,咯咯笑着往嘴里塞,令柄上的火纹被口水浸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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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的火莲纹比他娘还重,”她想起迪丽热娜的身影,难过地道,低头吻了吻婴儿的额头,那里有块淡红色的印记,又说道:“昨日李豪来报,说洛阳的工匠已将五灵珠的纹样刻在了新铸的军器上,禁军见了都说是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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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向演武场东侧的雪堆,积雪炸开的瞬间,三只被冻僵的雪狐从雪洞里滚出,竟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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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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