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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踩着冰棱站在垛口,看着契丹骑兵如黑潮般漫过雪原,狼头旗上的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幽光。当先那名萨满忽然举起骨杖,地火从冰层下窜出,将城楼的木梯烧得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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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军”的先锋踩着火梯攀城,爪甲上的毒液滴在城砖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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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清啸一声,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泛起透明冰光: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带起的雪浪如墙般撞向敌群,却被萨满的地火熔成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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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郎小心!”朱惠然惊叫一声,手中的素心剑化作雪梅,挡住从侧方偷袭的契丹武士。剑刃与爪甲相撞,火星溅在她素白战袍上,烧出点点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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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士忽然诡笑,口中喷出绿雾,素心剑竟被腐蚀得泛起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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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旋身挡在她身前,双掌一飘一引,施展“移接玉”神功,引动萨满的地火,反烧向那名武士。却见对方皮肤突然裂开,钻出数条血蛇,缠住玄霜刃的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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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月的冰魄剑从斜刺里杀出,剑招织成冰网,将红光挡在三尺之外。她肩头中了一爪,血珠落地即冻,却仍笑道:“夫君,这萨满的邪术,怕不是天狼卫的‘深渊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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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雪下得更急,南瓮城的草料场已成炼狱。石飞扬踩着同伴的尸体突进,玄霜刃的刃口已卷得像锯齿,却仍用“劈山岳”的狠,震断三名契丹武士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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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效节军的旧部举着带血的雪梅旗跟在身后,枪杆上的冰凌随着步伐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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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突然站在草料堆上,将骨杖插入地面。瓮城四周的墙壁渗出黑血,浮现出数百个狼头虚影,齐声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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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忽然按住太阳穴,眼前闪过白马驿的尸山——那些冤魂的脸,竟与此刻倒下的弟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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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你敢看这深渊之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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