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464侠骨丹心筹妙策天家骨肉碎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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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骓马一声长嘶，驮着他冲向黎明，身后是被解救的童男童女，前方是李存勖的复唐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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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然伏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那句话：“真正的明君，不该让百姓活在恐惧中。”她抬头望向他的侧脸，晨光为那道伪造的刀疤镀上金边，忽然发现，这道疤痕竟比任何美玉都要动人。陈桥驿的硝烟渐渐散去，石飞扬怀中的昆仑镜碎片还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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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朱惠然的素心剑，终究还是为他而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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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怀中的温暖，让他在这乱世中，又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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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宫墙的琉璃瓦上还凝着血霜。朱晃斜倚龙榻，听着下方朱惠然清脆的嗓音，手中的玉如意“啪”地折断，不悦地道：“然儿，你又来为郭斌那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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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然跪在金砖上，素白裙裾拖曳如霜，鬓边雪梅簪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恳求道：“父皇，昨夜儿臣梦见金甲神人，说郭斌是上天派来护佑大梁的神将。”她仰起脸，眼中映着幻境的流光，又虔诚地道：“神人还说，若用昆仑镜碎片祭天，大梁可享万年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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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盯着女儿眼中不寻常的亮芒，忽然想起陈桥驿败讯传来时，郭斌呈上的“战利品”中，正有半枚昆仑镜碎片。他抚摸着龙袍上的狼头图腾，那图腾下石飞扬用镜碎光刻下的破解符文正在体温下隐隐发烫，斥责道：“然儿，你可知郭斌在陈桥驿，私放了李存勖的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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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然猛地抬头，激昂地道：“不可能！”发簪上的雪梅坠子撞在青砖上，又解释道：“郭郎说那是迷途的商队！父皇定是听了奸人谗言！”她膝行上前，抓住朱温的龙袍下摆，又撒娇道：“郭郎还说，待天下太平，要陪儿臣去昆仑看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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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看着女儿眼中纯粹的憧憬，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宋州，自己也曾对发妻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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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袖甩开女儿，玉璽砸在案上发出闷响，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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