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祐四年四月,朱全忠在汴州金祥殿登基,定国号大梁。朱全忠也改名为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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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作为亲卫,随朱友珪站在丹陛之下,看着朱晃穿上龙袍,冕旒晃动间,胸口竟挂着半枚昆仑镜碎片。他心中一凛,暗忖:“原来玉璽里的碎片被他镶在龙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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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金祥殿内,沉香屑在鎏金兽炉中焚得正旺,烟气缭绕间,朱晃身着十二章纹龙袍,由内侍扶着戴上十二旒冕冠。冕旒串珠晃动,恰好遮住他眼角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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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随朱友珪站在丹陛之下,玄霜刃用玄色绸布裹着斜挎腰间,青布校尉服浆洗得发白,却掩不住他琉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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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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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刚毕,朱晃举办隆重的改朝换代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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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金祥殿的鎏金烛台上,十八盏蟠龙灯将殿内照得恍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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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晃高踞玉座,新制的十二章纹龙袍在烛光下泛着冷金光泽,胸口嵌着的半枚昆仑镜碎片随呼吸明灭,边缘的赤金狼头图腾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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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垂手立在朱友珪身侧,青布校尉服下的明玉功悄然运转,肌肤泛起淡淡琉璃光泽,却被他用昆仑烈焰功的赤芒巧妙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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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斌,去给庞大帅斟酒。”朱友珪忽然低声吩咐,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腰间玉佩——这是约定的动手信号。石飞扬会意,低头应诺时琉璃眼眸掠过殿角的鎏金香案,那里正摆着用黄绫包裹的《梁皇宝忏》,正是昨夜探听到的天狼卫血祭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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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酒香四溢,各镇节度使捧着金樽争相向朱晃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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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混在内侍中穿行,待庞师古醉眼蒙眬地挥手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撞向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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