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琴弦上凝着水珠,弹出的《平湖秋月》竟带着湿润的香;青黛则举着琉璃盏接雨水,说要煎茶给石飞扬喝,那认真的模样,比任何名茶都更让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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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桃林里藏着移宫的魂。每一片瓣都浸着宫女们的相思,每一缕香都裹着说不出的柔情。当石飞扬的朱雀掠过林梢,带下的不只是纷飞的雨,还有百双望穿秋水的眼睛——她们望着俊美的石飞扬,指尖抚过他触碰的枝,忽然觉得这满林桃色,都成了心上那人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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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桃林还沾着露水,石飞扬的衣摆已扫过移宫的白玉牌坊。他掐着腰回望,百余名侍妾正扒着宫门依依不舍,绿萼甚至把新制的玫瑰香饼塞进他鹿皮袋,惹得绛雪在旁笑骂:“当心路上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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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挑眉轻笑,天蚕丝卷着瓣在指尖织成口哨,趁邀月和怜星不在移宫里,便在百余侍妾的温柔乡里享受了数月。现在,看着百余侍妾个个满脸春风,个个心满意足,便含笑飘飞而去。因为有移宫的江湖暗桩传来消息,称邀月和怜星又离奇地因迷路而走到了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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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死后,江都又改名为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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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桃林还沾着晨露,石飞扬哼着扬州小调,绣着并蒂莲的衣摆扫过移宫白玉牌坊。忽有阴风吹过,瓣在空中凝滞成诡异的漩涡,远处沙丘后传来沙哑嘶吼:“石飞扬!拿命来!”七十二具裹着人皮的傀儡破土而出,青铜面具在日光下泛着血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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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有常叟头戴青铜鬼面,判官笔滴落的黑血在沙地上腐蚀出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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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石飞扬,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消灾帮!”消灾帮的这位新任帮主抬手间,傀儡们齐声发出“吱呀”怪响,声波震得桃林簌簌落英,竟在半空凝成血色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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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掏耳勺慢条斯理地挖耳朵,明玉功悄然运转,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淡淡蓝光:“老鬼,你这‘百鬼锁魂阵’比去年还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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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指着某具傀儡大笑,“瞧这张人皮,补丁比程咬金的裤子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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