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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明宫的残垣间,大雪如鹅毛纷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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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身披玄狐大氅,掌心流转的明玉功将落雪蒸成白雾,他望着宫墙上班驳的“李”字大旗,掌心吐出的天蚕丝无意识地卷着半块玉佩——那是杨静好留下的断玉,此刻正与他怀中的另半块轻轻相触,发出细微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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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清喝声划破死寂。杨静好身着素白战甲,软剑上凝结的冰晶折射着寒光,身后三百铁甲骑兵列阵如林,马蹄踏碎积雪的声响惊起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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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凤目含霜,剑尖却微微发颤:“这是你我最后一战。”石飞扬挑眉轻笑,竹棒挑起一片雪:“小凤凰的战书,我自然得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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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施展“移接玉”,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河倒卷,竟将骑兵的箭矢尽数吸回,“先陪我玩个游戏如何?”话音未落,杨静好已施展出“血祭轩辕”的终极杀招。软剑浸透心血,化作百丈血龙咆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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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周身琉璃光泽暴涨,明玉功运转至极致,整个人宛如被寒雾包裹的太阳。他双掌推出“万劫归空”,真气漩涡与血龙相撞,刹那间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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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杨静好玉面通红,却在招式将及石飞扬时,突然改刺为点。石飞扬瞳孔骤缩,本能地以天蚕丝格挡,却见软剑穿透丝幕,精准点在他胸前“膻中穴”——那是三年前石飞扬教杨静好的保命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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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石飞扬踉跄后退,掌心吐出的天蚕丝无力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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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好扔开软剑,泪水混着雪水滑落:“因为你说过,这里是留给我的。”她张开掌心,半截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我输了,输在从未想过真的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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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王世充的军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战鼓如闷雷炸响。石飞扬突然大笑,明玉功光芒暴涨,将两人同时笼罩:“外敌当前,咱们的账待会儿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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