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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而笑,惹得满座宾客纷纷举杯,高呼“双喜临门”。酒过三巡,李燕翎微醺起身,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笼喃喃:“当年在铁衣卫箭雨下,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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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突然握住她手,天蚕丝顺着血脉游走,带来熟悉的暖意:“还记得我怎么说的?‘燕翎若死,我便用天蚕丝为你织一座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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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泛起追忆,“那次为护你,后背中了三箭,可想着怀里的你安然无恙,竟不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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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红绡倚在门框上轻笑,玉笛吹出细碎音符:“夫君这情话,说得比我的曲子还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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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步上前,天蚕丝将三人手腕轻轻系住,“以后啊,咱们要像这银丝,缠缠绕绕,再不分离。”夜色渐深,石飞扬醉卧榻上,却仍牢牢攥着二女的手。李燕翎为他掖好被角,楚红绡轻声道:“姐姐可知?夫君这些日子,每日都用天蚕丝在墙上画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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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翎鼻尖发酸,忽觉腰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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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不知何时翻身将她搂住,梦呓般呢喃:“燕翎……别走……”天蚕丝从他指尖逸出,温柔地将楚红绡也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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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银丝织就的窗纱洒落,映得三人交迭的影子宛如一幅永恒的画卷,在河东城的秋夜里静静流淌。河东王府内红烛摇曳。楚红绡赤着足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玉笛轻点,天蚕丝便灵巧地穿梭,在梁间织出并蒂莲的纹样。琉璃灯在丝线上轻轻摇晃,映得她眉间的钿愈发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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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帐幔要再添些金线。”她对着空气呢喃,指尖缠绕的丝线突然化作两只交颈的鸳鸯,“燕翎妹妹性子烈,得用最鲜艳的绸缎衬她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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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在说痴话了。”丫鬟捧着红绸忍俊不禁,“全城都知道李公子为等李姑娘,已推了三次吉时。昨日还见他用天蚕丝在墙上画李姑娘的模样,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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