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铜铃更轻,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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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邀月宫主为寻石飞扬离开移宫,这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下无尽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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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总有那个混世魔王般的少年,变着法子闯祸,用天蚕丝把琼编成环套在她头上,笑着说:“咱们怜星宫主,戴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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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怜星猛地转身,只见十二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如夜枭般落在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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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皆是移宫安插在江湖的暗桩,此刻却个个神色凝重,为首的碧萝跪伏在地,声音发颤:“宫主,石公子……他可能就是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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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怜星手中的玉箫“当啷”落地,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宿鸟。她踉跄几步,扶住廊柱,脸色瞬间变得比琼还苍白,“太原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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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萝取出密函,双手奉上:“各处分舵传来消息,石公子在江都宫阙出入自如,与杨广以翁婿相称;乔山之战,他施展出的天蚕功和打狗棒法,配合着排兵布阵的韬略,分明是将门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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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的指尖抚过密函上斑驳的血迹,仿佛触到了千里之外那个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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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总爱顶着一头乱发,在琼树下耍赖要她吹曲子;受伤时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却还要强撑着说“小伤小伤,哪及得上怜星姐姐的眼泪让我心疼”;甚至有一次,他趁着月黑风高,偷溜进她的寝殿,往她枕边塞了颗带着体温的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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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不告诉我……”怜星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密函上,晕开了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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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邀月临走时的话:“那小子鬼心眼太多,若有一日他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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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说过,要带我去看江都的琼,去听塞外的驼铃!他还说,移宫的规矩太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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