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我藏了三日,本想找个特别的时机……”他的话戛然而止,怜星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从未有过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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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不知何时又深了几分,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却让那双眼睛愈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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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破晓,怜星提着食盒走向桃林时,发现石飞扬正倚着树干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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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过他微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怜星放轻脚步,正要将新烤的桂糕放下,忽觉手腕一紧,整个人跌进带着药香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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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想偷偷溜走?”石飞扬睁开眼,眼底笑意盈盈,“昨夜还说要给我补做桂糕,莫不是想赖账?”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笑得愈发灿烂。怜星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别动,让小爷再闻闻茉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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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邀月宫主的冷喝,石飞扬却充耳不闻,在怜星耳边低语:“今晚子时,桃林深处的老桃树下,我有样好东西给你看。”他松开手时,偷偷塞给她一块小巧的玉佩,上面刻着半朵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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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攥着玉佩,看着他施展轻功远去的背影,心跳如擂鼓,却不知自己嘴角的笑意,比春日最盛的桃还要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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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唯有移宫桃林深处的老桃树上,挂着石飞扬用萤火虫串成的“彩灯”,在风中明明灭灭。怜星提着裙摆小跑而来,发间茉莉沾着夜露,老远就望见石飞扬倚在树干上,玄霜刃正削着块木头,木屑纷飞间,他抬头咧嘴一笑:“美人儿迟到了三炷香,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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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调侃,石飞扬眼底却藏不住紧张。他将削好的木簪递过去,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朵莲:“移宫的姑娘都用玉簪,小爷没银子买玉,就亲手削了个——丑是丑了点,胜在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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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指尖触到木簪的瞬间,心口仿佛被羽毛轻挠,眼眶突然发烫。忽闻破空之声,三支淬毒弩箭穿透夜色射来。石飞扬瞳孔骤缩,揽住怜星旋身避开,玄霜刃划出银弧将弩箭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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