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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听侍卫传言,南宫宛昨夜血光冲天,话到嘴边又咽下,只轻声道:“若想吃宫外的桂,改日让奴去采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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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闻言猛地回神,立刻又挂上招牌痞笑,玄霜刃挑起一片桃:“使不得使不得!移宫的规矩小爷还是懂的——外人进不得宫门半步,就连风啊鸟啊,都得脱层毛才能进来!”他故意压低声音,作势往窗外张望:“指不定这会儿就有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抓小爷的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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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煞有介事,却不知宫墙外的阴影里,贺秋莲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她藏身于桃阵外围的死角,九节鞭缠着剧毒的倒刺,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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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石飞扬与怜星谈笑的模样,想起南宫宛折损的人马,胸中腾起的杀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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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她在心底咬牙切齿,鞭子无声地卷断身旁枯枝,“那日你在演武场用‘移接玉’反弹我的毒钉,今日便要你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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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扫过移宫高耸的宫墙,突然冷笑出声——桃阵号称天下第一奇门遁甲,可再坚固的堡垒,也怕从内部攻破。此时的膳房内,石飞扬正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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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雕栩栩如生,竟是怜星吹笛的模样,连裙摆的褶皱都纤毫毕现:“瞧瞧!小爷用明玉功雕的,比宫里的冰塑大师强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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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过有个秘密——雕到一半手滑,把邀月宫主的冰棱当刻刀使了,主子可要替我瞒着?”怜星被他逗得直笑,却没注意到他望向宫墙的眼神突然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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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看似玩闹,实则早将周围气息变化收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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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阵微风中,隐约夹杂着雷火营独门火药的硫磺味,而贺秋莲九节鞭特有的破空声,此刻正若有若无地在桃阵边缘徘徊。“主子,”他突然正经起来,玄霜刃在掌心转了个凌厉的剑,“若是哪天有人想从这儿挖个洞钻进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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