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380冰魄刀鸣惊贼胆,天威诏下净朝簪

然感到一阵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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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递来一壶马奶酒，目光温柔：“皇上，这是回部最好的酒。”石飞扬接过酒壶，却看见喀丽丝与陈家洛携手远去的背影。他仰头饮尽烈酒，辛辣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底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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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如默默为他披上披风。“清如，”石飞扬望着天山明月，声音低沉，“你说，这天下霸业与儿女情长……真能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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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如握紧他冰凉的手，软剑银铃在风中轻响：“皇上，至少此刻，还有清如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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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轻纱般笼罩着广袤的军营，将经历了无数爱恨情仇的土地温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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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立在营地中央，清冷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光晕，腰间蟠龙玉佩泛着幽幽微光。他久久凝视着东方渐白的天空，那里，朝霞正悄然晕染天际，似是要将昨夜的血腥与悲怆尽数抹去。然而，只有他知晓，心底的波澜，远比这即将破晓的天空更为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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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玉佩的手渐渐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石飞扬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迈开步子，朝着霍青桐的帐篷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踏碎了满地银霜，也踏碎了他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筑起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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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的帐篷外，两盏牛皮灯笼在晨风中轻轻摇晃，洒下的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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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停住脚步，望着那顶透着温暖微光的帐篷，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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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巅的旖旎风光，两人策马奔腾时的欢声笑语，她眼中闪烁的情意与信任；还有后来身份揭穿时，她那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字字诛心的指责，无一不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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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石飞扬伸手掀开帐篷的门帘。帐篷内，霍青桐正对着铜镜梳理如瀑青丝，晨光透过细密的帐幔，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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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她的指尖微微一颤，梳子在发间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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