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377洛城刀影凝血月,玉阙龙威荡腥尘

望回部与朝廷永结同心，朕永远免除回部税赋.……只求尔等牵制准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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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湳不知何时已爬出马车，她的素色中衣沾满血污，发簪歪斜地插在乱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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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石飞扬落寞的背影，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弘历，你这狗贼！听到了吗？你得到了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她握着短刀刺入她自己咽喉的瞬间，唐巧巧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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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湳的身体缓缓软倒，眼前浮现出父亲陈近南临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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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夜在帐中，石飞扬为她输送真气时，掌心传来的温度竟比明玉功的寒意更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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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的长生剑突然脱手坠地，他望着怀内微微发烫的刀谱，想起陈湳临死前看石飞扬的眼神——那里面有恨，却也有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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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霍青桐正背对众人擦拭眼角，陈家洛抱着喀丽丝的手在颤抖，而石飞扬已转身走向马车，明黄龙袍上的金线龙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泛着冷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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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风裹着血腥掠过，将驼铃声、哭泣声、兵器交鸣的余韵，一并卷入渐白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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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照着满地尸骸与破碎的旗帜，没有人注意到，石飞扬拾起陈湳遗落的短刀时，指腹在刀柄刻着的“父”字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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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草原蒸腾着血腥气，残阳如血浸染着未及清理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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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马蹄声，陈风的乌金大扇在暮色中划出半轮寒芒，扇面上北斗七星图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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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訦的万剐功暗劲流转，掌风所过之处，草茎尽皆化作齑粉，护送钱粮的马队宛如一条钢铁长龙，碾碎了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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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年华的离别钩轻轻叩击腰间，与瑞云率领侍卫疾步相迎。“陈大人、霍统领辛苦了。”瑞云望着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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