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373凤阙谋机,茜袖藏锋凝血刃；冰湖

那把铁刀也曾染过红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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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谢皇上隆恩……”她跪地时，珍珠头饰散落，有一颗正巧滚到喀丝丽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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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丝丽终于抬眼，望着攸宁泛红的眼眶，想起那日在草原上，这女子的铁刀差点划破自己咽喉。而如今，她们都成了这九重宫阙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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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攥紧石飞扬的衣袖，却触到他腰间的玉龙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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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石飞扬突然大笑，明玉功催动的声浪震得烛火摇晃，“和珅晋升侍卫总管，陈风任户部尚书，苏赫巴鲁为直隶总督，穆铁阿接掌九门，卢方天统领粘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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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攸宁身上，“攸宁晋为贵人，三日后大婚。”卢方天的天罡指在袖中暗自运力，指风拂过烛芯，火苗突然诡异地弯向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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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和珅谄媚的笑脸，想起这人为了邀功，曾用圆月弯刀亲手斩下章进的头颅。而此刻，那人正捧着圣旨，声音尖细得如同夜枭：“皇上英明！这大喜之日，臣定要让京城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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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喀丝丽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天山融雪。她挣脱石飞扬的怀抱，杏黄裙摆扫过满地珠翠，“皇上若真要大喜，不如将回部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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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石飞扬周身玉色光芒暴涨，掌心泛起漩涡吸力，喀丝丽不由自主地踉跄半步。他眯起眼睛，帝王威仪尽显：“你只需当好你的皇妃，天下事，轮不到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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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突然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三刻。攸宁望着自己素白的掌心，那里还留着“金乌刀法”的茧子。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江湖险恶，莫要贪恋荣华。”可当石飞扬将凤冠霞帔摆在她面前时，那些誓言都化作了灰烬。三日后，紫禁城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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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身着霞帔，盖头下的脸庞苍白如纸。她被送入洞房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那声音像极了回部的商队，又像是霍青桐策马时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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