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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苏黛攥紧陈家洛的血书,指甲在羊皮纸上划出深痕。她望着石飞扬与霍青桐交迭的身影,想起昨夜他在密室说“帝王之术,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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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瞳孔骤缩,那日夜幕下的误会、独守回部的孤寂,此刻都化作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她忽觉眼前人气质似有不同,陈家洛虽温润如玉,却从未有这般掌控一切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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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抬手为她拭泪,指尖温度竟比记忆中更灼人,轻轻分开霍青桐,指着云步桥飞瀑,信口吟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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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瀑布之景与回部的月牙泉作比,言语间尽显博学。霍青桐望着他在夕阳下的侧影,听他温柔讲述红会新的计划,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软鞭已松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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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登顶,石飞扬施展轻功,如流云般采来崖边的野杜鹃,编成环戴在霍青桐头上:”这泰山之,怎及我青桐万分之一的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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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转明玉功,在玉皇顶为霍青桐驱寒,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让霍青桐心跳如鼓。两人倚着石栏,望着云海翻涌,石飞扬说起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既有江湖侠气,又暗含帝王胸襟,令霍青桐心神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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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泰山之巅,云海翻涌如浪,将西天染成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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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揽着霍青桐立在丈人峰前,明玉功化作融融暖意,自掌心漫过她单薄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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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间的翠羽黄衫在风中轻颤,拂过他手背时,竟比江南丝绸更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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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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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被山风吻红的鬓角,“自玉峰一别,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话音未落,已将她轻轻转过来,让她跌入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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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嗅到他衣襟上沉水香与松脂混合的气息,此刻的心跳,甚急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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