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369玉钩寒映相思泪,铁骨铮鸣义薄天

想起石辉宇研磨血竭时，说这药材“色如凝血，愈伤无痕”。可心上的伤呢？那些与石飞扬共度的晨昏，那些明知是利用却甘之如饴的痴缠，又该用什么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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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传来石辉宇翻阅医书的响动，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里，苏黛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两个相似的面容在她脑海中交替闪现，一个是她要效忠的红会，一个是她动了真心的帝王。而文泰来的性命，就悬在这真假难辨的迷局中央，像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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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未歇，药铺屋檐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无数细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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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终于将匕首贴在心口——为了文四哥，为了红会，她必须赌上一切，哪怕这赌注，是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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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三日后的早朝，新科进士跪在丹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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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望着寒门子弟补丁摞补丁的官服，忽然想起石辉宇浆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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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他掷下殿试策论，“你说‘君为纲，法为绳’，倒有几分新意。”当那青年抬头时，石飞扬分明看见鄂尔泰党羽如丧考妣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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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石飞扬站在太和殿屋脊上，望着京城灯火如星子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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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的绣帕还揣在怀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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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玉龙钩，寒芒划破夜空：“鄂尔泰、张廷玉，不过是棋盘上的过河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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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寒鸦掠过“正大光明”匾额，“这江山，终要姓爱新觉罗！但是，要改变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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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济世药铺的后堂，石辉宇对着铜镜擦拭银针，忽然发现镜中倒影与御书房那张帝王画像渐渐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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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风卷起落叶，将他欲说还休的“祖宗”二字，吹散在满城桂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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