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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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代善骤然收缩的瞳孔,“弘皙贝勒书房里的族谱、密信,如今都化为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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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陈风摇着八棱金扇踱出,扇面未题一字,却在开合间隐隐透出血腥味——那是用科尔沁王公心头血浸泡过的玄铁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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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如同苍鹰般伏在御座后的蟠龙柱上,鹰爪状的护手泛着幽幽蓝光,离龙案最近的侍郎连退三步,袍角已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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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王大臣会议历经三朝,”石飞扬起身时,十二章纹龙袍扫过御案,腰间玉龙钩折射的冷光掠过群臣面庞,“如今该让位于上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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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望向阶下,琉璃眼眸映着摇曳的烛火,“诸位若有异议,尽可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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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中,唯有穆铁阿率领的御林军甲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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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的玄色劲装上,枪尖红缨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红——此前菜市口的三十三颗人头落地时,这些红缨曾浸在温热的血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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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上书房行走名单张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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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卫年华、陈风的名字与张廷玉并列时,六部衙门的铜钲都似失了声响。户部尚书捧着“摊丁入亩”的奏折,指尖在羊皮卷宗上捏出深深褶皱:“皇上,此策关乎八旗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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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爱卿,”石飞扬突然打断,玉指遥指殿外,“把午门那群喧闹的旗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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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巴鲁铁塔般的身躯撞开殿门,三名旗人被铁卫如拎小鸡般掷在金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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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旗兵满脸血污,却仍梗着脖子嘶吼:“你身为旗主,竟帮着汉人欺压同胞!我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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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冷笑,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腾起的寒意瞬间凝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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