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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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吕四娘悲呼一声,眼眶通红。沈在宽心急如焚,挥舞判官笔想要为马腾报仇,却不料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冰魄寒狱”的寒气瞬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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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宽躲避不及,双腿被寒气侵袭,瞬间僵硬如铁,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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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泰官和唐晓澜见状,分别施展出八卦游身掌和天山剑法,拼命掩护吕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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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快走!”白泰官大喊,掌风将两名粘杆处高手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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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澜的长剑挽出朵朵剑,挡住了卫年华的离别钩,击退了卫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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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四娘含泪看了一眼沈在宽,咬咬牙,挥剑杀开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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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今夜的行动已然失败,而沈在宽因自己而残疾,这份责任,她必须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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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烛火如鬼火明灭,雍正瘫坐在龙椅上,染血的龙袍拖曳在地,腰间的九龙玉佩裂出半道细纹,随着他粗重的喘息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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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单膝跪地,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混战留下的碎屑,衣袖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狰狞的红梅。方才他挥掌荡开吕四娘夺命剑气时,飞溅的火星曾照亮他眼底与雍正如出一辙的狠厉,此刻却化作谦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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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护驾来迟,未能早察奸人阴谋,望皇阿玛恕罪。”石飞扬声音低沉,琉璃眼眸掩住翻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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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喉间发出沙哑轻笑,笑声里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好……好个弘历,倒比朕当年更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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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奏章上,将“吕留良逆案”几字晕染得愈发猩红,“当年朕亲手抄了吕家满门,却不想漏了这颗毒种,还妄图用腹中胎儿来惑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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