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344剑胆冰心彰智勇,雪魂玉魄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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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楼的三楼铜镜映照出两人的身影，石飞扬身着破旧的衣衫，腰间的鹿皮袋微微发光，里面装着打狗棒、玄铁戒指和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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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柔手中握着象牙梳，手指微微颤抖，乌黑的发丝从梳齿间滑落，正如她纷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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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去不可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唯恐打扰了周围的宁静，手指轻轻滑过他肩上的云纹刺绣，“辽东寒冷刺骨，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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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转过身来，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照出她泛红的眼眶：“当年雄樱会在辽东扎根，现在丐帮要壮大，也必须找回那些旧部。而且，有陆沉舟陆兄与我同行，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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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还记得太湖畔的孔明灯吗？等我回来，我们再放一盏，把愿望写得更长些。”周薇柔突然扑进他怀里，发间的茉莉香与他身上的檀香交织在一起，“我不管什么反清大业，”她低声说，“你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会追到天涯海角，用软鞭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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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放声大笑，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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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洒进来，在两人重迭的影子上镀上了一层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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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贵楼，枣红马的嘶鸣声划破了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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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柔站在石阶上，宽大的袖子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折翼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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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翻身上马，最后回望时，只见她举起右手，掌心赫然画着一朵小小的樱——那是他们初遇时，他用银丝在她掌心刻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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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踏碎了姑苏城的青石板，石飞扬却感到心头仿佛压着千斤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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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风雪似乎已经迎面扑来，吹得他眼眶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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