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知不知道?”
“越来越烦。”他很不爽,因为之前那些跑多快都甩不开的记忆安静了。那股不知打哪冒出的愤恨,杀几个人也宣泄不去,现在却消失了。然而,他很喜欢的属于她那傻傻的笑容,这时除了令人安心,还莫名令人厌恶。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不识时务地再次结结巴巴道歉。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成天说‘对不起’,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认为什么都和自己相关。”
乌奇奇垂下头。受伤的野兽会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被逼到角落会弓起身子,炸毛让自己显得更强大,或者装作一点事也没有,试图欺骗捕猎者。需要轻轻接近,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路上没有插科打诨,精力被耗干的叁人都懒得开口。
飞坦也习惯性地展开圆探测,带有恶意的念吓走了附近的动物。
“唔、住、住手!”
“喂!草、草莓!”
挨了一脚,飞坦倒在床上,手臂搭在脸上,紧咬牙关。
吱呀,门再次打开,光线刺眼。发呆的飞坦翻身想埋进被子里,乌奇奇将他薅起来。
受伤的野兽不相信她没有威胁,露出獠牙和利爪,试图杀死任何靠近的威胁。下个办法是猛地扑上去捉住它,不论它愿不愿意,强制包扎。
井字形的青筋在飞坦太阳穴上爆开,她才忙不迭关上门给他个人空间
浴缸盛满粉色泡泡。
窒息感令人愉悦。
每次他都落荒而逃,又止不住回去寻找她。
泡在水里,他脑中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空荡荡的。
那个叫小滴的女生,见到神父的尸体只是歪歪头,说:“血弄脏地板了。”
可能因为复仇总是不费吹灰之力才得不到释放。那些弱鸡太无聊了,还是乌奇奇好玩。比方说现在她推开门,不等他质问她又要干嘛,就主动说:“我也来泡澡!舒服。解压。对吧?”
嗤笑之余,飞坦审视她倾身去拿洗发露的裸体,不自觉地去想应该怎样拧断胳膊的关节,抽出韧带将这具肉体高高吊起。
“不妙!又有杀气!”乌奇奇大呵一声,摆出奥特曼遇见怪兽的备战姿势,浴缸里的泡沫跟水四溅。
飞坦收集起头顶的一团泡沫,将其甩向他们,再罩上浴袍回到客厅。
太简单了,毫无挑战性,导致他的脑子绰绰有余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想神父对他做的事,他对别人做的事,他和她做的事,同样是一块肉插进一块肉里的活塞运动,有什么区别。
啧,好烦。
“那你好好安抚我嘛,揉这么用力我脑袋要掉了。算了,靠过来,我给你示范。”
她慢慢梳拢他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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