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归。
此时车子倒扣在地上,而季铭归正歪着头吊在座位上奄奄一息。
他的额头被撞出一个鸡蛋大的创口,鲜血顺着倒立的发丝淅淅沥沥地向下滴着。
“季铭归!”
旁边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烟慌了,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翻身过去摇晃他的肩膀,拍打他的脸颊。
“季铭归!你醒醒!”
脸部感受到炙热和潮湿,季铭归在陈烟的呼唤下,终于轻轻抬了抬眼皮,但很快又耷拉了下去。
“把眼睛睁开啊!你不能睡!醒过来!听到没有!”
恍惚的人听着这忽近忽远的声音,嘴角的肌肉竟不受控地向上拉了拉。
*
“能听见哥哥说话吗?不能睡!小希!”
季铭归抱着一个皮肤偏黑的卷发小男孩奔跑在漆黑的夜幕中。
男孩的嘴唇颜色深得可怕,就连眼睛也不受控地开始翻起白眼。
半个小时前,他还一个人坐在吧台后地角落里状态蔫巴地玩玩具小汽车。
这是他们兄弟俩最常见的生活模式。
季铭归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就会把他带在身边,等到下班,再抱着已经熟睡的他搭同事的便车回疗养院。
是的,这个不到四岁的小男孩是他的弟弟。
是他母亲被疗养院的黑人护工强j后怀下的孩子。
这个州禁止堕胎,母亲又基本失去了成年人的自主意识,即便掏空积蓄,带母亲去堕胎合法的州就医,也基本没有成功的几率。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疗养院的院长得知此事后,为表歉意,开除了那名护工,并赔给季铭归母子一笔钱。
这笔钱不多,与其说是赔付,不如说是减免了母亲在疗养院中半年所消耗的费用。
那个时候,远在国内的季峰还是会按时向疗养院支付医疗费,所以疗养院赔付的这笔钱,被季铭归用在了这个婴儿身上。
疗养院里老人和妇女众多,其中有一部分还能够自主行动的病患,在季铭归外出打工时,会自发照顾小希。
小希就在这样一个“大家庭”的照料下长大了。
他没有父亲,也没有精神正常的母亲。但却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和一群一看到他,就会想方设法逗他笑的“邻居”们。
或许是因为成长环境的特殊性,小希渐渐掌握了中文、英语和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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