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武圣玄,抉择之路

“嘶…这鬼地方，骨头也太多了点…”秦锋压低声音，倒抽着凉气，脚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一截斜插在黑石地面上的、被岁月侵蚀得几乎与岩石同色的臂骨。越往遗迹深处走，光线越是昏暗，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黑雾，只有三人手中临时点燃的、用浸了油脂的破布缠绕在碎骨上制成的简易火把，摇曳着微弱昏黄的光，勉强撕开前方不足丈许的黑暗。

地面、墙壁、甚至头顶嶙峋的穹顶，随处可见散落或嵌在岩石中的森森白骨。它们姿态各异，有的蜷缩，有的伸展，有的紧握兵器残骸，无声地诉说着万年前那场战斗的惨烈与绝望。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朽、铁锈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无处不在的“低语”。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碎片，而是如同无数个濒死之人，在耳边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语调，同时发出绝望的呐喊、不甘的诅咒、最后关头的祈祷…声音汇聚成无形的潮汐，一波波冲击着三人的精神壁垒。

“归墟…终焉…”

“钥匙…道标…点亮它…”

“守不住了…全都…完了…”

“玄尊…武圣…路断…”

混乱、嘈杂、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恐惧、怨恨、绝望！如同无形的针，不断刺穿着意识。陈观紧守识海，寂灭创生轮虽然黯淡，却依旧散发着一丝微弱的灰金光晕，如同定海神针，将大部分精神冲击消弭于无形，但那股持续的侵蚀感依旧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精神疲惫不堪。

南宫璇的情况更糟。她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冰蓝的眸子深处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和涣散。为了维持心神的清明，抵抗这无处不在的精神低语和体内毒素、异种真元的双重侵蚀，她几乎耗尽了全部心力。那层护持心神的微弱创生光晕，在精神潮汐的冲击下，如同风中烛火，明灭不定。她紧咬着下唇，甚至咬出了一丝血迹，才勉强没有失态。

“璇丫头，还行吗？”秦锋走在最前面开路，魁梧的身躯紧绷，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握着他那根粗陋的黑曜石“狼牙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受到的直接影响似乎最小，寂灭真意带来的那种近乎冷酷的意志力，让他对精神冲击的抵抗远超常人，但脸上也写满了凝重和烦躁，“他娘的，这鬼叫吵得老子脑壳疼！真想把这破地方砸个稀巴烂！”

“还…撑得住…”南宫璇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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