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看向老约翰冰冷的遗体。
随着陈观的叙述,欧冶那如同铁铸的脸上,肌肉线条绷得越来越紧,眼底深处压抑的怒火如同熔炉中的铁水,越来越炽烈、越来越沉重。当他听到老约翰为护住两个孩子强行引动油灯导致核心破碎时,攥着灯芯残骸的拳头猛地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节摩擦声!当他听到老约翰用最后生命传递出“沉铁”二字时,他那双寒铁般的眸子剧烈地收缩了一下,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
“源点重宝…呵…”欧冶听完,发出一声低沉至极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冷的杀机。“一群被贪婪蒙了心窍的蠢物!也敢觊觎…也敢逼死……”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沉重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铁匠铺,让炉火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掌心,缓缓摊开。那截布满裂痕的冰晶灯芯安静地躺在他粗糙的掌心,顶端那点微弱的光晕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老约翰…”欧冶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陈观从未听过的、深沉的疲惫和痛楚。“…你这倔驴…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为了两个萍水相逢的娃子…值得吗…”
他像是在问掌心的灯芯,又像是在问那冰冷的遗体,更像是在问他自己。沉重的叹息如同铁锤砸落,闷闷地回荡在灼热的空气中。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抬起头时,眼底那翻腾的怒潮已经被强行压下,重新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沉静,只是这沉静之下,蕴藏着更加可怕的冰冷。
他的目光扫过气息奄奄的陈观和惊恐无助的知更,最终定格在陈观身上,带着审视。
“你体内那点微末的秩序之力,源自这灯芯残火?”欧冶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直接。
陈观艰难点头:“是…老约翰前辈…临危所赠…一缕本源…”
“混乱呢?”欧冶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陈观左臂深处那躁动不安的灼热之源,“那罐子里的东西…你也敢强行容纳?不知死活!”
“当时…别无选择…”陈观咬着牙,忍受着混乱气息被欧冶目光引动的灼痛,“要么…融合一丝…搏一线生机…要么…立刻被混乱吞噬…”
“哼!”欧冶冷哼一声,如同重锤砸在铁砧上,“饮鸩止渴!两种力量本质相冲,强行糅合,如同将寒铁投入熔岩!你的身体,就是那不堪重负的破炉子!若非这缕残火吊着你的秩序根基,你早已被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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