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维泽尔那种存在,会在乎一个“有价值”物品的“安全”吗?他脑海中闪过艾米那双盛满悲伤和期望的大眼睛,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呵,小光点(Little Spark)……” 一直沉默擦拭匕首的班克斯突然嗤笑一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他抬起头,疤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看向知更,“丫头,你倒是挺会安慰人。不过,你了解维泽尔吗?了解‘深蓝科技’那帮疯子当年都干过什么吗?” 他用匕首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价值’?在他们眼里,最有‘价值’的实验体,往往死得最快,也最惨。被拆开,被重组,被塞进各种不该塞的东西……最后变成一堆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烂肉。”
他的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知更好不容易给陈观筑起的一点心理防线。陈观的身体猛地一僵,仅存的左手死死攥紧了身下冰冷的金属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低沉呜咽。
“班克斯!” 老约翰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告,“再多嘴,就滚去清理‘三号管道’(Pipe Three)的‘粘液荚’(Slime Pods)!”
班克斯撇了撇嘴,似乎对清理粘液荚的任务颇为忌惮,终于彻底闭上了嘴,只是投向陈观和知更的眼神,依旧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
地下空间再次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默。只有炉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老约翰调试仪表的咔哒声,以及远处管道深处隐约传来的、令人不安的滴水声和窸窣声。
时间在冰冷和痛苦中缓慢流逝。右肩伤口处那层厚厚草药糊糊带来的麻痹感似乎在消退,尖锐的刺痛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和瘙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伤口深处蠕动。陈观咬紧牙关,忍受着这新一轮的折磨,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粗鲁的咕噜声打破了寂静。声音来自陈观的肚子。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从昨晚到现在,经历了生死搏杀、重伤逃亡、非人的手术和剧痛,他早已饥肠辘辘,只是被更强烈的痛苦掩盖了。此刻那强烈的饥饿感伴随着胃部的空虚感一同袭来,甚至暂时压过了伤口的疼痛。
这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正在工作台前忙碌的老约翰动作顿了一下。擦拭匕首的班克斯抬起头,疤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嘲笑:“哟,破烂玩意儿(Scrapheap)知道饿了?看来老约翰的‘耗子胆汁糊糊’(Rat-bil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