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板上一块不起眼的、布满油污的金属铭牌上,用一种奇特的节奏敲击了几下。
咔哒…咔哒…哒哒哒…
片刻后,门内传来一阵沉重的金属栓锁被拉动的声音。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那扇沉重的铁门被从里面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瞬间驱散了门外浓重的阴冷和恶臭。
一个同样穿着沾满油污工装、身材矮壮敦实、剃着板寸头、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光头男人出现在门后。他手里端着一把粗犷的、枪管被锯短了的霰弹枪,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门外的老人和知更……以及她架着的、如同血人般的陈观。
“老约翰?” 疤脸光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惊讶和询问,“你出去挖个‘灯芯草’,怎么还捡回来两个‘破烂’?” 他的目光尤其在陈观那被灰白光晕覆盖的恐怖断肩处停留,眉头紧锁。
被称作老约翰的老人提着煤油灯,侧身让开了一点,露出身后的知更和陈观。“班克斯,开门。这两个‘破烂’,还有点用。”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处理两件工具。
班克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知更苍白绝望的脸,又落在陈观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身上,最终落在老约翰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后退一步,将沉重的铁门彻底拉开。
“进来吧。动作快点。” 班克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侧身让开了通道。
一股混合着机油、草药、金属、还有一丝食物温暖香气的复杂味道,从门内扑面而来。知更架着陈观,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门内。当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下水道所有的阴冷、潮湿、恶臭和潜在的危险时,巨大的虚脱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瞬间席卷了她紧绷的神经。她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带着陈观一起,重重地摔倒在门内冰冷但干燥坚硬的地面上。
“呃……” 陈观被摔得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陈观!” 知更顾不上自己的疼痛,挣扎着想去查看他的情况。
“把他抬到那边的台子上去。” 老约翰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将煤油灯挂在了墙壁的钩子上,正从一个布满油污的工作台下拖出一个同样沾满油污和锈迹的金属担架床。班克斯沉默地走过来,将霰弹枪背到身后,弯腰,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陈观抱起,平放在了那张冰冷的金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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